《国宝》剧照曝光:吉泽亮与横滨流星投身歌舞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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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 当黑帮少年遇上歌舞伎世家:吉泽亮与横滨流星在《国宝》中的命运交锋
“你小子,骨子里流着任侠的血,却想站在歌舞伎的舞台上?”渡边谦饰演的花井半次郎第一次见到15岁的喜久雄时,这个刚从黑帮葬礼上逃出来的少年,正躲在后台偷看《义经千本樱》的排练。镜头里,黑川想矢饰演的少年喜久雄脸上还带着淤青,眼神却死死盯着舞台上翻飞的红白戏服——这个画面完美定格了《国宝》最核心的冲突:一个不该属于这里的灵魂,偏偏被传统艺术勾走了魂魄。
导演李相日这次把吉田修一的同名小说搬上银幕,直接把观众拽进了经济高度成长期日本歌舞伎界的后厨房。那些金碧辉煌的舞台背后,是比黑帮械斗更残酷的规矩之战。吉泽亮饰演的成年喜久雄在预告片里有句台词:”他们说我的眼神太凶,不像能演旦角的人。”可当他抹上白粉,描细眉毛,镜头突然切到他在《京鹿子娘道成寺》中甩动二十米长袖的瞬间——那个曾经握过刀的手,现在正以毫米级的精度控制着每寸绢布的飘落轨迹。
横滨流星演的大垣俊介才是真正的”歌舞伎贵公子”。电影开场十分钟就给了个绝妙对比:喜久雄在后台手忙脚乱地绑腰带时,镜头一转,大垣正被四五个人伺候着更衣,连小指头都不用动一下。但奥寺佐渡子的剧本最狠的地方在于,她让这两个天差地别的男人必须互相成就。有场戏是喜久雄死活学不会”女形”的转身技巧,大垣突然扯开自己的和服后领:”看见没?我脊椎第三节比常人突出两毫米,这是三代人近亲结婚的代价。”镜头扫过他的背部特写,那些为了保持血统纯粹而留下的畸形骨骼,在月光下像某种诡异的勋章。
渡边谦的表演堪称教科书级别。他演的花井半次郎收养喜久雄那场戏,老人用烟管敲着少年的锁骨说:”歌舞伎要的不是干净的手,而是能捏碎观众心脏的手。”后来当喜久雄第一次获得”国宝”称号时,老爷子在庆功宴上突然掀翻酒桌:”你以为靠小聪明就能继承我的名号?”这种反复撕扯的师徒关系,比任何直白的煽情都更有冲击力。特别要提寺岛忍饰演的艺妓大姐,她在两人第一次公开合演前,往喜久雄腰带里塞了把真刀:”要是大垣那小子使绊子,你就…”
电影最震撼的段落发生在昭和39年的京都。已经成名的两人在《双面》中同台——这是歌舞伎中极少见的双主角剧目。吉泽亮和横滨流星的脸被并排投射在镜面舞台上,一个演为爱痴狂的贵族,一个饰演装疯卖傻的刺客。当戏中戏进行到高潮处,喜久雄突然即兴改了台词:”你以为血统能决定谁是国宝吗?”镜头切到观众席里渡边谦猛然睁大的眼睛,再切回舞台,大垣居然接住了这个临场发挥。两人在没有任何排练的情况下,即兴完成了长达七分钟的情感对峙戏,这段表演据说让现场群演看哭了十几个。
高畑充希饰演的茶屋老板娘也是个妙人。她总在关键时刻出现,有次递给喜久雄一碗冰镇青梅:”大垣家祖传的女形秘技,其实是从我们游女这里偷师的。”这话在电影后半段形成惊人呼应——当喜久雄独创的”任侠舞”风靡全国时,评论家们发现其中暗藏了花街特有的挑逗步法。永濑正敏演的顽固派评委在试映会那场戏里气得摔茶杯:”让黑帮小子改良歌舞伎?除非我死了!”结果三个月后,这位老先生自己偷偷在私宅里模仿喜久雄的招牌动作,被森七菜演的小女仆撞个正着。
影片结尾处理得相当狡猾。没有俗套的谢幕演出,而是闪回到少年时代——黑川想矢和越山敬达演的年轻版主角们,在暴雨天的道具仓库里即兴表演。大垣突然摘下祖传的”市松”头套扣在喜久雄头上:”反正你迟早要偷走,不如现在给你。”这个头套后来出现在吉泽亮获得”人间国宝”称号的新闻照片里,仔细看的话,会发现边缘处有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——正是当年被雨淋湿后又晒干留下的。就像片中宫泽艾玛饰演的记者说的:”所谓传统,不就是一代代人留下的伤痕吗?”
6月6日日本上映的这部《国宝》,可能不是李相日最商业的作品,但绝对是卡司最奢侈的一次。吉泽亮和横滨流星为了那场”镜面舞”特训了八个月,连吃饭都用对方的脸当镜子练习表情控制。有个拍摄花絮特别有意思:某天深夜排练结束后,工作人员发现两人在空剧场里,用歌舞伎腔调争论哪个口味的饭团更好吃——这种戏里戏外的界限模糊,或许正是这部电影最迷人的地方。毕竟在真正的艺术里,哪还分什么黑帮混混和名门之后呢?